摄影/姬华奎 
　　陈佩斯没有上春晚，已经20年了，不知道陈佩斯和他儿子陈大愚会不会做个活动，纪念一下。
　　作者丨姬华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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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两个陈佩斯
　　1999年之前的陈佩斯，风光无限，桀骜不驯，连续11年参加春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1999年之后的陈佩斯，抛弃春晚或被春晚抛弃、销声匿迹、狂野跨界、“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从此，中国喜剧的发展史上有两个陈佩斯。
　　我之前喜欢看陈佩斯的小品，不知道因为什么？仅仅因为搞笑么？好像不完全是，或许看到了自己，所有笑的哭的画面，那都是为自己而存在，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频繁地发朋友圈写公众号，我想，那时候你是幸福的。
　　一片嫩芽长大了，变成苍天大树，一朵花儿长大了，变成了成熟果实， 一个人儿长大了，就是长大就是孩子变成了老人。陈佩斯，1984年，第一次上春晚，演小品吃面条，那一年他29岁，如今年已经65了，虚岁66，六六大顺。
　　陈佩斯降伏了陈佩斯，约莫花了20年光阴，二十年世事看尽继绝兴亡。
　　人有两个自己,一个病态的自我,一个健康的自己。陈佩斯也不例外。
　　
02
 时代需要
　　从事喜剧行业最牛逼的一位喜剧演员Sarah Millican说的说过一个特别牛逼的话--有一次记者采访她说你为什么选择从事喜剧行业，她说：人们总是嘲笑我，所以我想，干脆收点钱。
　　1984年,陈佩斯第一次上春晚，演:吃面条，这个五分钟的小品,让陈佩斯一炮而红，成为当时最有含金量的演员，虽然很多人嘲笑说陈佩斯吃苗条的吃相很傻。
　　为什么吃个面条都能上春晚？还得从1984年最重要的事说起，邓公1月24日视察深圳等特区并题词。
　　由于前一年对深圳的指责颇多，备受压力的特区领导希望邓小平能说点让人放心的话，提及“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口号，改革开放试验田“蛇口模式”的探索创立者袁庚问是否犯忌，引起全场大笑。到珠海后，邓公题字，说特区好。深圳领导赶紧派人去求字。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邹媛媛介绍，1983年,为适应改革开放的形势和文化领域呈现的活跃氛围以及人们思想解放的心理状态,中央电视台举办了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应该说,一年一度的"春晚"体现了一个庞大的文化系统,即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文化风尚（和国家政策）决定着这一时期"春晚"的形式和内容。
　　陈佩斯也认为，自己的喜剧小品当时能在春晚上“晃悠晃悠”，也是因为时代的需要，因为政府许可老百姓笑了，所以，喜剧小品才在春晚上火了起来。
　　陈佩斯多次在春节晚会出演小品，包括《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姐夫与小舅子》、《大变活人》等脍炙人口的作品，遭到学术界和文艺界的强大的反对，据说文联的老领导看完陈佩斯的表演，只留下“啧啧”两声;更激烈一点的声音是：怎么能这样，春晚的舞台上怎么能出现这些没意义的玩意儿。
　　“中国人老百姓太苦了，太需要痛痛快快地笑了！”
　　这是父亲陈强鼓励安慰陈佩斯做这喜剧时候，常爱总爱说的话。
　　
03
先富起来
　　北京鲁迅博物馆研究员王得后在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1988年江西学术讨论会上，表示，在社会主义国家实现改革开放的历史浪潮中，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在社会主义具有阶级性，而不仅仅是阶级性，经济基础是文艺的最终决定力量。
　　1986年1月6日，邓公再次成为美国《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被摘登在《时代》周刊上，“白猫黑猫”论也随之扩大到世界，成为世界人民知晓的名言，唤醒了陈佩斯们了，有了目标，更实际，不迷茫。
　　
04
陈佩斯跑了
　　1988年5月23日，陈佩斯应湖南电视艺术家与企业家联谊会、湖南电视台联合举办的《大潮颂》晚会剧组的邀请到达长沙，准备参加25日晚上的演出。然而到了24日晚上，陈佩斯在长沙仅逗留一天后便不辞而别，乘火车返回北京。
　　随即，该晚会负责人陈先绪（时任湖南电视台副台长）、刘学稼（时任湖南电视台专题部副主任）、刘健安（时任湖南电视艺术家协会秘书长）联合撰文《陈佩斯跑了》一文发表在了1988年6月2日的湖南广播电视报上，署名“布董味”。
　　对于此次事件的经过，《陈佩斯跑了》一文是这样描述的：
　　为搞好这一活动，晚会领导小组派专人去请演员。导演找到陈佩斯，陈表示愿去湖南。但不能演小品，只能唱歌。接着，陈问报酬。导演说：“一首歌300元怎样?”陈不吱声。导演又问，“陈先生平常演出的最低报酬标准是--”陈回答：“至少四五百。”考虑到陈的知名度，考虑到湖南企业家的热情期待，导演咬咬牙答应了，1988年，陈佩斯本来是一个滑稽演员，却要唱歌(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如果是临阵“怯场”而逃走，说明他萌生自知之明。如果陈佩斯对自己的上述表现经过自我反省觉得无地自容，因而溜走，那他进步的开端。如果陈佩斯因为自己的过分要求没得到满足而愤然离去，那就颇有些令人虑--他已经走到悬崖了。陈佩斯跑了，偷偷跑的。他给晚会的组织者和全体人员留下一片“钥匙”、，四“理由”一是接待不好，二是领导没接见，三是没安排与企业家见面，四是乐队没准备好 ，给几百名企业家、给湖南人民留下了一片失望和疑惑，而同时也留给人以深沉的思索--、 一个演员，或者说一个有名气的演员，在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还居于较低层的时候，他要开多高的价格才可以出售自己的艺术?
　　该文章发表后，迅速被多家媒体转载，大量读者纷纷给陈佩斯和其父亲陈强写信，指责陈佩斯不顾艺德，许多信件言辞比较激烈。1988年6月7日至9日在湖南省湘潭市的演出中，有观众剪下《陈佩斯跑了》一文，加上彩色贴在演出的宣传海报上，许多观众在陈佩斯表演时向陈佩斯扔碎砖头、硬币和小石块。此外中央电视台建台三十周年演出原本定好陈佩斯参加，由于这篇文章，陈佩斯被除名。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陈佩斯，也不甘心倒下，于是将湖南广播电视报和陈先绪（时任湖南电视台副台长）、刘学稼（时任湖南电视台专题部副主任）、刘健安（时任湖南电视艺术家协会秘书长）三名作者起诉至长沙市北区人民法院。
　　陈佩斯诉称，《陈佩斯跑了》一文中，被告通过捏造、歪曲事实的手段，用了大量侮辱、诽谤性的语言对原告进行大肆的人身攻击、贬低原告的人格尊严，使原告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严重侵犯了原告的人身权利，损害了原告所塑造的艺术形象，要求被告公开赔礼道歉，恢复名誉，挽回影响，并赔偿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46万元。
　　陈佩斯要求赔偿的清单1．精神损失补偿费50000元；2．中央电视台建台30周年晚会损失费300元：3.为湘潭市歌剧团义演失败损失60955．60元：4．为民俗博物馆寻求资助损失250000元：5．影片《傻冒经理》的拍摄完成因《跑》文耽误影片的筹备工作，延长拍期，延长影片的后期制作直接损失91000元：6．赔偿为诉讼而支付的费用18000元。
　　据湖南广播电视报的代理律师刘桂宽介绍，有些名人将名气视为特权，干错事了可不受社会舆论监督谴责，一些演员漫天要价，不守信用，偷税漏税，要钱不要脸，败坏了社会风气。1987年的“新闻官司”多达三百多起，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把记者、新闻单位正当的舆论监督冠以诽谤、侮辱、侵害名誉权而告到法庭，有的记者经不起打官司精神的折磨和精力的浪费，宣称不再写批评稿了，实在可恨可气。

　　1989年5月29日，经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民庭公开审理、合议庭合议后当庭判决:《陈佩斯跑了》一文,某些细节不准,言辞表达表达不够清晰，基本事实属实，属于正当的舆论监督，不能认为被告侵害了原告名誉权，依法驳回原告陈佩斯的诉讼请求（参见《新闻记者》1989年06期。）
　　这样的审判和舆论是不公平的，谁没有小私心呢，谁没有想耍过小聪明实际上又是大愚蠢的事呢。
　　陈佩斯是爱钱，在那个环境下，甚至在当下，又有几个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呢，只是他胆小怕事，担心，当时吓跑了，但是又故作勇敢镇定，留了四大理由，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文人雅士有理想追求的人，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逃之夭夭”，自己给自己造一些理由台阶下，这理由，就是：借口，吹牛，胡扯。
　　陈佩斯一有机会，就念叨着：“我就要做非常浅层、纯滑稽的东西。我用最低端的技术，同样能使观众开心，这就够了。我不想去教育他们，不想改变意识形态，只希望能给他快乐。”。
　　后来有记者问：你的小品和话剧，有没有获得过国家级的奖项。陈佩斯的回答：没有。但事实上，有！
　　具有幽默意义的是，1988年长沙罢演的“陈佩斯跑了””刚刚发生（5月25日），不到两个月，1988年7月5日，陈佩斯凭借《京都球侠》一人捧走百花奖最佳男配角，难得百花奖男配角不配拥有“艺德”么？这一年的最佳男演员是张艺谋 《老井》，最佳女演员为：刘晓庆《原野》。
　　官司败诉，陈佩斯的艺德遭到了空气的质疑，但是并不影响他继续上春晚：《胡椒面》（1989年春晚）、《主角与配角》（1990年春晚）、《警察与小偷》（1991年春晚）、《姐夫与小舅子》（1992年春晚）、《大变活人》（1994年春晚） 《宇宙体操选拔赛》（1997年 春晚）、 《王爷与邮差》（1998年春晚），陈佩斯一共基本上连续上了11年的央视春晚。
　　1998年北京新影联公司对北京电影观众进行了一次颇有意思的调查,近千份的调查问卷显示,男观众喜欢的演员依次为陈佩斯、姜文、陈道明、巩俐、许晴、江珊、宁静、斯瓦辛格，陈佩斯是当时中国男人们心中的榜样，这个评选，应该没有水分。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刷单买票的意识。
　　不像现在，2019年3月斗鱼与刘谋签约后不久，他就在斗鱼的年度在线偶像大赛中花了近2000万元为自己买票。主播通常需要自己花钱来买粉丝，这种刷数据，造数据的做法，据说在互联网行业司空见惯，如果你不这样，或者你站住来质疑，别人会认为你很水，不专业，行业人的人，不敢来质疑，可无法阻止外界来质疑这样的公司营收是否有水分。
　　有人说十年是一个轮回,是一切的终点也是开始。
　　1988年陈佩斯长沙罢演，1998年《王爷与邮差》是陈佩斯在央视春晚的最后一个作品。
　　1989年陈佩斯在长沙打官司败诉，告的是湖南广播电视报，1999年在北京陈佩斯打官司，告的是捧他的央视。1989是报纸媒体为王的时代，1999年是电视媒体为王的时代。那一年的CCTV标王:步步高,中标金额是1.59亿，“步步高VCD,真功夫!” ，谁厉害，哪个流行，陈佩斯就去告谁，就像唐吉坷德一样，风口在哪，就打哪。
　　1999年，陈佩斯联合老搭档朱时茂将对方告上法庭，原因是现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擅自出版发行了他俩创作并表演的《吃面条》、《拍电影》、《警察与小偷》等8个小品的VCD光盘。起初，陈佩斯和朱时茂通过登门、打电话和去函等方式寻求解决办法未果，无奈之下诉诸法律。官司尘埃落定后，陈佩斯拿到了16万余元的侵权赔偿金，但是1999年之后，春晚上再也没有见到过陈佩斯的身影。
　　
05
陈佩斯回来了
　　前程也没有了。他在走投无路之下，不服输的他选，在他的老婆王燕玲的支持下到北京延庆井庄镇二道河乡西三叉村承包了一块山头，种起了石榴。1万亩山场，租用期50年，每年投入10万元封山育林。
　　陈佩斯很爱着山林，他说：“我和老茂各个时期的小品节目，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来也许会被后人所淡忘。但这座荒山因我们双手的劳作而变得满目青翠时，我会觉得比演小品更有成就感。”
　　但是作为了老戏骨的陈佩斯还是割舍不了舞台。
　　2001年末,年近五十的陈佩斯带着话剧《托儿》回到喜剧舞台，上演着王者归来的霸气，另人希虚不已的是 同年2001年11月10日，刘学稼在一场车祸中身亡，据他写《陈佩斯跑了》刚13年，刘学稼是中国颇有影响的电视编导，其编导的专题片《八千湘女上天山》获中国“电视金鹰”奖 。
　　陈佩斯目前有两家公司，北京大道文化节目制作有限公司和北京大道守林人俱乐部有限责任公司，这两家公司，陈佩斯和老婆王燕玲分别占股份 70%、30%。，北京大道守林人俱乐部注册地在北京延庆西三叉村，经营范围涉及：登山、垂钓服务。
　　陈佩斯的妻子曾经是一名医院的护士，后来因为陈佩斯的原因，离职，做起了陈佩斯的生活助理，两个人已经走过了半辈子，矢志不渝，比起现在动不动就离婚的娱乐圈明星，真是不一样。
　　陈佩斯身边不乏优秀的女生，比如作为陈佩斯的经纪人刘葆彤，刘葆彤的对陈佩斯的作用，宛如郭富城的梁美薇，可以说没有刘葆彤，或许就没有陈佩斯。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也不知道为什么陈佩斯没有离开王燕玲，或者王燕玲离开没有陈佩斯。
　　刘葆彤是大道文化的副总经理，刘葆彤，也算是陈佩斯这个老演员、老明星的舞台剧作品为何仍旧屡获成功且常有新作推出大道上同行多年的亲历者和建设者之一，2010年陈佩斯和刘葆彤共同成立北京大道文化艺术培训有限公司，彰显着陈佩斯要做喜剧小品的培训，刘葆彤，占股15%，不知道为什么2017年，大道文化艺术培训注销了，但是陈佩斯喜剧培训事业还是进展 者，尤其看到曹云金说2006年郭德纲收到5000元学费/年以后，陈佩斯加大喜剧培训宣传力度。
　　但是根据大道文化官网介绍，陈佩斯亲自教您做喜剧。2017年，大道文化喜剧表演培训班升级为“大道文化喜剧创演训练营”，在保持以往的教学方针、顶级师资力量不变的前提下，免除全部学费，同时针对性的面向表演科班或有表演经验的青年演员招生，每年招收不超过15名学员，每期授课时长计2个月近400课时，从2012年第一期开始至今，已成功举办九期，全日制教学，培训班秉承因材施教、以演代练的教学方针，跟随包括陈佩斯、杨立新、麻淑云等在内的国内最顶尖的表演教师团队学习 截止2019年5月，培养喜剧人才105人。
　　2019年9月25日第九期大道文化喜剧创演训练营也就落下了帷幕。陈佩斯和他的儿子陈大愚优秀学员颁发了奖学金，奖学金由好色的优衣库冠名赞助。
　　2019年10月16日，“2019年北京喜剧艺术节”发布会在北京喜剧院召开，北京喜剧艺术节的发起人兼艺术总监陈佩斯到场出席活动，并表示：“现在年轻演员需要坚持，不能轻易放弃，要坚持注重艺德。”
　　艺德是什么呢？陈佩斯的战友杨立新在思想湃的舞台上谈《戏台》。他说，这部戏好看。戏首先要好看，比深刻来得重要。喜剧中的演员和你不平等，没有你优越，你看了喜剧，觉得自己比剧中角色厉害，科学家犯傻，他不如你，不停的犯错误。喜剧不负责教化人，允许娱乐，社会进步了，社会多元化，不负责英雄，一不留神回去。喜剧是有条件的，不能强调调一个版本，文化法西斯，专制，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二人段在白山黑土在困窘穷逼需要强烈的色彩，否则就不尊重人格。有些事是有益无害，娱乐，杨立新表示：我们看手机黄段子，也没有变坏。
　　内江师范学院图书馆李锦和黄秀英在论文《浅析戏剧小品庸俗化现象》中介绍：陈佩斯、朱时茂的表演拉开了小品在全国留下的序幕，自此央视春晚的舞台上，每年少不戏剧小品的表演，但但是很多小品以鄙俗为乐，以互相辱骂为趣味，把肤浅作高雅，庸俗当幽默，故意放大社会底下层小人物身上的缺点、弱点，大肆渲染，丑化弱势群体，缺少人文精神，缺乏对小人物应该有的尊重和关怀。庸俗的小品，对于社会精神气质而言，构成了严重污染，不能任其胡闹发展。
　　网民李金甫说，陈佩斯被封杀之后，中国只剩下东北帮的恶搞，再也没有喜剧可，大家耳熟能详的小沈阳、赵四、宋小宝、田娃等，几乎都是靠模仿起家，然后装“娘”混饭吃。他们的搞笑单调、重复，毫无艺术水准。，喜剧的退步其实并不是人的问题，更多的是体制问题。赵本山早前的小品也非常辛辣 针砭时弊，能够从根子上反应出人性，是赵本山不愿意像陈佩斯那样呢，还是不能那样？
　　
06
 平等
　　陈佩斯喜欢研究喜剧艺术理论，被称为学院派，不同于东北喜剧人，虽然他出生于吉林长春，他提出一个很特别的问题:人类为什么要笑？然后自己回答：说认为笑是一方在向另一方交出优越感，表达服从与合作。想想看，生活中有人主动笑着向对方示好，但对方没回应笑或笑的意图，气氛就会很紧张，因此，让人发笑，一定意味着有一方在受损、在妥协，我坚持推广喜剧事业也是为了促进社会的平等，这观点真够新奇的。
　　还有更新奇的观点，陈佩斯说癌细胞是人类和所有动物生命体上的优秀细胞组织。
　　他说，它相当于人体内特别优秀的细胞，这些细胞优越于其他细胞，它有丰富的血管做保障，所有营养都要先从它这里过，它迅速就能膨胀起来。知道这叫什么吗？癌细胞。癌细胞是人类和所有动物生命体上的优秀细胞组织，它是异化出来的，变异出来的优秀细胞。
　　听到陈佩斯的话，你会恍惚，你会觉得他不是一个喜剧演员，而是一个洞察社会的智者，其深刻的穿透力要远胜于某些所谓的领导，一讲话就要找人写稿子，念稿子，还能念出抑扬顿挫来。
　　“因为它的不平等，人们才会去梦想它，追求它。有些人平时高谈着平等，其实他们做梦时都在梦想着不平等。”
　　还有比这句话更深刻的吗？
　　他还说比如说到某地演话剧，第一次包场，看喜剧的是地方领导，免费，领导不笑，你敢笑么？第二场包场看喜剧是银行赠送给大客户的，给你面子才来看的，有人会笑么？只有第三场老百姓从牙缝里吃饭钱扣来看的，才会开怀大笑。我理解了，喜剧笑话的意义了：花钱买开心。
　　领导不笑，你敢笑么？
　　陈佩斯表示：上上朝也不允许，从元朝开始，在先秦的优戏中,“优孟衣冠”的故事最具有戏剧因素。此事见于《史记滑稽列传》记叙战国时齐国淳于髡、楚国优孟，司马迁，戏弄权威。这是他内心想说的话，又说了出来。
　　Always laugh when you can. It is cheap medicine.要笑口常开,这比买药吃要便宜。
　　——拜伦
                        
07
　　真实
　　喜剧也有的好的时代，时代是动态的，会过去的，在平等的基础上，产生的笑才能享受到快乐，但愿我们能够发自内心，想笑就笑。
　　如何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导演，陈佩斯的一生是场电影的话 ，陈佩斯不是一个好导演。
　　毕竟花了20年，陈佩斯还是没有背叛陈佩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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