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238-6期:雪域老兵吧,欢迎战友回家!
作者简介: 李 松 76年2月从四川省涪陵县(今重庆市涪陵区)入伍,陆军53师炮兵团三营指挥连计算兵。80年4月退伍。84年大学毕业后被选入机关工作。现已退休。
“后计算班”时代
李松
队列前,指导员高声宣布团部1980年士兵退伍命令,退伍命令中赫然出现了我的名字。从那刻起,我就成了一名退伍老兵。时光流过了近四十年,我却始终没有忘记当年在火箭炮指挥连计算班的生活,头脑里经常出现战友们的面孔。
退伍后很长时间,还没有手机,电话也没有进入家庭。由于通讯不便,我与老战友的联系后来就中断了,但对战友和部队的感情却丝毫没减少。我非常想念部队、想念昔日一起朝夕相处、戍守边防的战友和首长,经常记起部队火热的生活:早晨出操时龙腾虎跃的队列和此起彼伏的队列口号声;宿舍里每时每刻整齐划一的内务和叠得方方正正,棱角线刚直有力的被子;早饭后伴随值班员响亮的哨音和口令:开始训练,各班带出!一天的训练就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训练,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在战场完成任务。我好多次在梦中梦见又当兵了,或者是还在当兵。夜里的梦是白天所想的反应,我盼望着有朝一日和战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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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中张继忠和司军明最有可能联系上。张继忠和司军明77年从河南新乡入伍,家就住新乡市区。我曾托过常出差的朋友:若有机会到新乡,一定要想法帮我打听司军明和张继忠的消息。司军明家住新乡小北街,张继忠家住铁道街,门牌号一个是32号,一个是38号,加起来70 号,很容易记住。我盼望最好是自己能有机会到新乡去找张继忠和司军明。
时光如流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思念战友的心情却一天也没有变。我相信我在想战友,战友也会想我。
2006年的夏天,川渝的气温格外的火热,好像要预示什么似的。就像自然界有大年小年一样,这一年成了我们战友相会的“大年”。有一天我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李松,你猜我是谁?”口气满是肯定,满是兴奋,又很盼望。一听就明白这是一个对我很熟悉,又有些时间没联系的人。谁呢?还没容我思考,对方就自报:我是唐贵林!“啊?副班长,是你呀?你在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好吗?你现在在干什么?”我迫不急待的发出一连串的问话。天啦,副班长找到我了,快三十年了,副班长,我的副班长啊!这天我和唐贵林在电话里聊了很久,没有问钱,没有问地位,就聊分别后的情况和记忆中的往事,满满的全是思念、满是感情,满是问候,浓浓的战友情。唐贵林,我当兵第一年的副班长。73年江津兵,军事素质很好,肯动脑子钻研技术,训练有发明和创新,当兵当年就被推荐去成都军区炮兵部门参加培训。我到班里后他多数时间都被借用到上级机关工作,随后提了干。转业后到重庆国棉一厂。是家乡的战友联系上了唐贵林,摆谈中他问到了我,当场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联系上唐贵林不久,我的电话里又出现了一个久违的河南声音:"我是张继忠!新乡的张继忠!"是的,是张继忠!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但我却也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在哪里呀?”“我在涪陵五中”。啊,神了,他居然找到我家原来住的地方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没有却一下子来到了我以前住的地方,我母亲工作的单位。
原来是他利用到四川出差的机会,到仁寿县军队转业干部安置办公室询找班长黄俊成,军转办认识黄俊成的人帮他找到了黄俊成。张继忠在老班长那里住了一宿,了却的多年心愿,又从仁寿到重庆再转车到涪陵来找我。他记得我当年写信回家的地址是涪陵五中,就到涪五中找老年人打听有无认识我的。他判断如果我不在五中工作,年轻人可能就不认识我,老年人即使不知道我在哪里工作,但多少会有一点线索的。这时我家已搬离涪五中多年了。结果碰上学校退休多年的刘老师,认识我,但不知道怎样能联系上我。刘老师说“我给你他母亲的电话吧”,就这样找到了我。这过程当然也是费了一番工夫的。
张继忠来了,带来他及黄俊成、司军明、赵先礼、马宗奇等人的消息。黄俊成是我的第二任班长,73年入伍,四川仁寿兵,我退伍时黄俊成已担任我们连侦察排长,司军明在黄俊成领导下当计算班长。我退伍后听说黄俊成调了单位,张继忠来后我才知道黄俊成转业后安排在仁寿陶瓷厂从事党务和工会工作,就住在仁寿城里。企业改制后凭着自己的人品和企业劳资双方信任,仍然担任党务和工会工作。
张继忠告诉我,他和司军明都是在81年退伍的,退伍后他被安排进了新乡无线电总厂作销售员,企业改制时响应号召自主创业,在新乡体育馆租了个门面做生意,销售空调,给自己当了老板。有几年市场行情不错,生意红火,想不到的好,于是聘请司军明来帮忙,一块干,不停地跑郑州进货,最忙时一天跑了七趟郑州,忙坏了,钱也挣了好多,他说:"那时钱就像是风刮过来的一样"。有钱的感觉真好,不但把儿子送出国留学,还时常请战友小聚,唱歌、喝酒。
司军明退伍后安排在新乡针织厂工会工作。国企改革中企业不景气,厂里常有职工到政府上访,他常受命到现场做工作,维稳,有时甚至进京接人,身心压力可想而知。
赵先礼,75年甘肃临夏兵,待人忠厚,爱好蓝球运动和书法,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 79年提干到团政治处作书记员。转业后在甘肃省临夏州人民银行工作,子女常年在外搞销售,他多数时间都是一人居家留守,我们知道了赵先礼有肝病,还叮嘱他要保重身体。
马忠奇,我的老连长,68年陕西渭南兵,军事技术过硬。对他的射击指挥能力我和战友们都是十分地佩服。他在同年战友中提干比较晚,但提速快,提干后当了一年排长就直升为连长,当了四年的连长以后又任团司令部股长、大约两年后越级提任当了团参谋长,七年多时间就从排长干到了副团,提升够快的了。后来到师司令部任炮兵科长。转业后在老家的军工厂渭南二号信箱担任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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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忠还带来了新乡其他战友的消息,真让我无比的兴奋。电话里新乡战友邀约“到新乡来吧”。好的, 到新乡看战友去!我的心早就到新乡了.
到了新乡,出火车站已是晚上十点了,张继忠和司军明来车站接我。还有张继忠的媳妇新凤,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他们还没吃饭,就等我到来。还没来得及介绍新凤姓名,三个老战友就打开了话匣子,三十多年了有说不完的话,司军明还带了不少当年的照片,共同回忆年当往事。“新凤是谁?”我突然想起了当年一个熟悉的名字。他们三人顿时停顿一下,马上共同指向新凤。“我是新凤啊!”新凤兴奋起来,一下子我们就有了亲切的感觉。摆谈中我说起又回部队当兵的梦,问到“你们梦见过吗?”“梦见过”,“梦见过”。说起来当过兵的人很多很多都做过再次当兵的梦。我给他们说我梦见又当兵了,还是在指挥连,连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却发现司军明还在连里当兵。司军明马上接着说“我也做了这个梦,又到指挥连当兵,也梦到了你,其他人都认不到”。太有意思了,梦都是一个样。司军明还告诉我他有一年出差,从重庆乘船到武汉,轮船停靠涪陵,看着涪陵的山水,他就想到了我,告诉同行同伴说“我当年一个最好的战友就在这里,可惜现在没有联系上,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真想去看他。”张继忠问我:你知道碧青是谁吗?条件反射般我马上就想起了这个三十多年前的名字。黄俊成女朋友呀。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张继忠说他到仁寿见到黄俊成高兴得不得了,遗憾的是没见着碧青嫂子,有机会还要到仁寿见碧青。那天在仁寿他喝高了,就坐在宾馆的台阶上,黄俊成怎么叫都不起来,成了酒疯子。三十年的老战友见面,能不尽情喝吗?
到新乡第二天,张继忠陪我去古城开封,游天波府、大相国寺、龙亭、包公祠、开封府、铁塔以及郑州的二七广场等名胜古迹。晚上他把新乡认识我的战友们都请来喝酒团聚,这些老战友听说涪陵的李老兵来了,都非常高兴。大家把酒言欢,畅说往事和感慨,交流感情,诉说友谊,交谈甚欢。聚会的战友有本连的司军明、杨惠秋、安建忠,七连的崔俊国,九连的季鲁平,一营的姜平,六连的刘安民,团指挥连的徐眉,警卫排的孙立等等,等等。都是当年在部队非常要好的战友,他们常来我们班找张继忠司军明,大家在思想上有很多相同的观念,文化素质接近,有很多相同的兴趣。原以为退伍了就难以再见面的,没想到居然又见上面了。相处在一起满是亲切感亲热劲,一切仿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难以忘怀。这种战友情是什么关系也替代不了的。退伍以后,在人生路上经历了许多坎坷和人与人之间的利益争斗后更体会到战友情的纯洁和珍贵,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战友情一点也没减少,还是那么真诚纯洁,真让人分外珍惜。
半夜时分我将乘车离开新乡。战友们委托在铁路工作的杨惠秋、刘安民负责送我上车。这也是一件辛苦事,半夜三更不得休息,后半夜要送我去车站,还要联系乘务员帮我补一张卧铺车票。那年头火车票特别紧张,卧铺票都要预定,没有相当的关系,是很难临时补上卧铺票的。可他们俩都觉得自己就在铁路工作,送我上车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在我上车后张继忠还特意打来电话问我卧铺票落实了没有,他是放心不下呀。
分别时,谁也没注意到司军明在什么时间为我准备了烧鸡和烧饼,让我在路上吃。这让我想起当年从部队退伍时他也是这样细心,为我准备了午餐肉罐头和一个急救包。说路上饿了午餐肉可以充饥,川藏线凶险,准备一个急救包有备无患。他就是这么一个在实际问题上非常细心的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我怎么也没想到2006年新乡之行却是与司军明的人生最后一次见面。2010年4月的一天,张继忠来电话说司军明“去了”。我突然有点懵了,什么是“去了”?难道是“?”我不敢想,也不敢相信。在此前不久司军明还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换了手机号,说今后用新号码联系,怎么就“去了”。我们还约好要去临夏看赵先礼的。这噩毫让人好难接受啊。以前与司军明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让人记忆尤新,难以忘怀,怎么就突然人没了,不能相信,不能接受哇!这事过了很久很久我手机里始终保存着他的号码,总觉得有一天还会用上的。有时看到他的号码就总想再拨一次,真觉得他会接我的电话的。司军明,我的好战友啊。他曾经在给我的短信里自豪的说过“我乃兄之亲密战友也”,他还说过企业破产后他就提前退休了,厂里安排他留守,除了那份下岗的退休工资,还多一份报酬,生活比以前稳定多了,像翻了个个儿一样有了改善。新生活才刚开始,司军明你才54岁怎么就这样走了?你放心得下你的亲人和你的战友吗?我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2012年我又到新乡,张继忠陪我去司军明墓地凭吊,我心里默默的说:老战友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好吗?张继忠告诉我司军明是在下班途经新乡医学院时从自行车上倒下的,就再也没醒来。当他赶到医院,司军明已趟在了太平间。还说此前司军明是说过胸部有些不适的。张继忠说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要往心脏问题上去想呢,觉得对不起老战友和他家人。我说他这个病不关你的事啊,张继忠深感愧疚,反复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心脏病呢?”
司军明就这样走了。紧接着唐贵林、赵先礼也意外的走了。2011年,唐贵林在那一天下班后感觉不适,家人随即陪他到重庆第三军医大学西南医院检查,检查还没做完,就死于器官急性衰竭。2006年我在重庆学习时去看过他,2010年他也来涪陵看过我的,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赵先礼在2012年死于肝病。此前我在短信里问候他,不见他回信,打电话也不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就打到他单位询问才知道他因肝病去世了。司军明、唐贵林、赵先礼他们三人在部队时身体都是很不错的,用部队里战友的话说:都是“国防身体”。他们爱好体育运动,唐贵林乒乓球打得很不错的,赵先礼喜爱书法和蓝球。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对他们的怀念,太可惜了,去世时都还不到退休年龄。他们都是我的好战友,难以忘怀。我认为他们的早逝看似偶然,但或许与高原恶劣的气候、恶劣的环境有关。长期生活在西藏,严寒、缺氧、缺新鲜蔬菜,艰苦的条件难免会对人的身体素质造成严重影响。部队每年都会有人因高原疾病而提前退出现役;也有人因高原疾病倒在工作岗位上,或因高原疾病影响离开高原后去世。西藏军区首任司令张国华将军去世时不到60岁,悼词说长期的高原生活,恶劣的环境影响了他的健康。西藏军区还有一位司令张贵荣牺牲在边防巡逻路上,悼念他的战友也说高原环境是他牺牲的病因。司军明、唐贵林、赵先礼他们是不是也因高原生活影响降低了身体素质,健康状况下降诱发致命疾病呢?也许有这个可能,我只想说他们当年都是身体很好的高原战士。他们用青春和热血守卫边防,他们也是保卫祖国的功臣!
老班长湛胜贤也是我常想念的一个人,是我当兵第一年的班长,那时他已当兵六年,算是很老的兵了。我们相处了一年,第二年他就退伍了。他的军事素质和思想素质都不错,做事利索很有条理,如果不离开部队,是会有所成就的。当然一个人的成就不在于当没当官和官职的大小。我只是说湛班长也是很优秀的。湛班长退伍后就没了他的消息,不知他在地方上过得怎么样。依他的能力和品质,我相信他在地方也是很优秀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总有一天会得到湛班长的消息的。祝愿他万事如意,生活幸福美满。2017年将要过去的时候,从战友那里我得到了老班长湛胜贤的消息,我们很快取得了练系。他退伍后安排到了家乡六安医院,他从药剂学专业的基础学起,干上了专业技术工作,退休后继续发挥余热,很受行业欢迎。2018年,我和张继忠等战友相约,如愿以偿去了六安见到了尊敬的老班长。
退伍后我和老连长马宗奇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2010年,我出差路过渭南,我给张继忠说想去看老连长,张继忠马上把电话打到老连长那里,告诉他我要去,老连长在电话里下“命令”:让李松打电话给我。随后张继忠约上季鲁平、安建忠等人也从新乡赶到渭南与老连长相会。这一天老连长不停的发短信给我,问道“李松,你现在到哪儿了?”话语里满是老连长急切的盼望之情。当晚老连长一直陪着我们,家也没回。第二次和老连长见面是2015年,这年我退休,此前我告诉老连长说:退休后就来看你。我儿子从小耳濡目染知道我对当兵那段历史的特别感情,得知我要去看老连长特意为我买了去西安的机票,以表达对我此行的理解与支持,这让我很感动,真是知父莫如子。说起对部队的感情,我还想起了张继忠,他也是割舍不下那份情感,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大兵”,说自己是老兵,老兵的儿子就是大兵。2015年相见,老连长欣然接受我的邀请同游陕北,我仿佛又回到了老连长的麾下。老连长一路上也把我当作他当年的兵来照顾,不论是吃饭还是就寝都给我关心,住进宾馆为我削水果,吃饭时为我找座位,好像我还是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小青年。分手的时候还怕我不识路要送我到火车站。我说过老连长在工作上是受人尊敬的领导,在生活中就是受人敬重的好兄长。那几天和老连长同吃同住同行,回忆往事,谈生活感受,真的就像还在连长手下当兵一样。旅途同游的人还真的不理解我们的关系,听口音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像兄弟又不是兄弟,是朋友又不像朋友,是同事吧也不像,我们说我们是战友,是首长和下属,旁人才恍然醒悟:啊,真不愧军人感情!
2017年春节不久,张继忠说要带上新凤到仁寿看黄俊成,我马上说我也去,并立即买了车票赶了过去。老战友仁寿相聚,张继忠终于见到了碧青嫂子,了却了他的心愿。那天张继忠又像当年在部队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样,完全不顾他人,如同铁哥们一般拥抱碧青,碧青也像多年老朋友一样接受张继忠拥抱。张继忠这次是滴酒未沾,他要开车,他的酒就由新凤代喝了,新凤是很能喝的。
张继忠比我先到成都,到成都后就被他在师指挥连时的战友接到了眉山,从成都随他去眉山的还有李泽良。李泽良我是熟悉的,也是我的同班战友,78年入伍,四川自贡知青,到连队后被选入我们班。79年我们在日喀则分开了,他随张继忠一同去了师指挥连,此后我和他就没再联系过。我觉得张继忠真的是太重感情了,一个班的战友退伍后各在一方,他都一个个的找了拢来。李泽良告诉我他退伍后回到自贡,按国家政策被安排进了自贡的盐厂,后来企业改制,盐厂破产了,他也下岗了。为了生计,他就到成都打工。听说张继忠要去仁寿看黄俊成老班长,立马就表示要与张继忠同行,黄俊成也是他的老班长。我把这次相聚称为“川渝豫日喀则火箭炮计算兵跨世纪握手”!算来我和张继忠、李泽良79年分别,80年同黄俊成分别,三十多年了,算来也是上世纪分别的,再相聚称为“跨世纪”一点也不过份。李泽良还说这次到仁寿,他没来得及向老板请假,他不能耽误太久,要早点赶回成都,也许回去后就会被老板开销。后来他果真是被开销了,老板说你的战友比工作还重要,那你就去战友那里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他反倒表示战友相聚不易,为了这跨世纪的握手,即使被开销也值得,我不在乎。还说工作没了是可以再找的。一番话说得我大为感动,这艰苦岁月结成的战友情就是那么珍贵,那么纯洁,这份战友情没得比的。
人的一生会结识许多的人,就像乘坐火车一样,一路上不断有人上车和下车,真正能一路同行的人并不多。人生路上一路同行,内心相通的的人,始终陪伴一生的人是最值得珍惜的。我很庆幸人生路上能结识这么多心心相映的好战友,我忘不了计算班战友,忘不了过去,我们人生路上一路同行。离开部队后我们各居一方,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我们又相聚了,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始终保持着那份纯洁真诚的感情。计算班时期结成的战友情始终陪伴着我们。这份珍贵的战友情于我真是一笔宝贵的人生财富,遇到坎坷时给我信心,有了喜悦我们共同分享。这份友情让我感到欣慰,感到骄傲!
(注:本文照片均来自网络)
致敬 雪域老兵!
老兵,您的西藏军旅,
还剩下多少青春回忆?。让《雪域边关,我敬你》,陪您一起,寻找留在雪域边关的那份纯真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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