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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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开军运会开幕上,当巴基斯坦队伍经过时,大家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我当时十分感动。我在海外跑了二十多年,在我的印象中最讲义气的还是巴基斯坦兄弟。下面我就说一我的巴基斯坦的兄弟司机柯可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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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夏天,我到巴基斯坦的西北边境省的塔尔盖工作。我们从白沙瓦来到那里后,大家卸下东西后,都返回白沙瓦去住了。因为那时苏联解体不久,此前它曾经占领阿富汗。而那时的塔利班和苏军进行了死磕。后来苏联撤军后,很多很多塔利班士兵就进入了巴基斯坦。而塔尔盖就靠近阿富汗。所以那里有很多塔利班退伍军人,也有很多阿富汗难民,所以不太安全。
而我则不想跑,就住在塔尔盖新租的房子里。洗完澡后就睡了。第二天等我醒来后一开门,让我大吃一惊,我的巴基斯坦兄弟司机柯可佳靠着墙,手里提着枪给我值了一夜班!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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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俩出去吃饭,一个饭店收了我们一百元。过了几天我们再去那家店吃饭,他们却收了我7元。我问这次为啥收得这么少?他们说之前把我当成了退伍苏军中的蒙古兵,后来听柯可佳一说我是来自中国的兄弟,对兄弟当然要照顾了!我听了后哈哈大笑,我说你们还真有眼力,我是来自中国,但我的老家离内蒙确实很近。
我虽然笑。但是心里后怕。历朝历代,从沙俄到苏联,他们都把蒙古兵用作敢死队,而在他们记忆中,是觉没有忘记蒙古兵给他们带来的伤害,所以他们没有对我动手就十分感激他们了!看来我的司机柯可佳不论在在明处还是在暗处都在保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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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开始修营地,需要买块石,外地的运来的块石被当地的恶霸挡住,不许卖,非要买他的。结果买给我们的块石一天比一天小。后来我们不买石头要买砖,他们给我们卖的砖很多是半砖,我们提出退货,他们不让,这样大家就僵在那里。刚开始我身边还有几个中国同事,等对方来的人多了后,我的同事一个个都溜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我知道今天如果我也走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们凡事都要让着他,所以今天我不能让。我们在烈日下僵持着,大家谁都不让步,突然我看到我的司机柯可佳进了一次我们的驾驶室,然后站在我身旁,说了几句,对方一群人都纷纷撤了。
事后我问他,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对方的几十个人一下子就撤了。他说我:“从驾驶室取了手枪,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装满了子弹。然后给他们说,这是我的中国兄弟,谁敢动他,我就在他身上打完这些子弹!他们一听都跑了!”这次我没有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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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的空调车来了,那里的温度动不动就四十多,所以大家都坐空调车,而柯可佳开的是一个没有空调的每美国中吉普,虽然旧但十分抗造,像个爷们坐的车。我每次外出还是坐他的车。他十分高兴。一次他突然问我十分来自农村,我说是!我回答完后,感到十分惊奇,问他是如何看出的,他说:“每次别人在路上看到路上漂亮女孩都回头,而你却从来目不斜视!”看来这个兄弟不仅有胆,而且有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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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像兄弟在一起工作,一天深夜,他突然告诉我说他要回家,我们那里距他老家好几百里,一个人让他走路上太危险,我问他啥事,他不说,我说不说就不让走。我真的没让他走,而且让其他司机看着他,别让他夜里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来说感谢我。我问为啥谢我。他说他本来昨晚回去报仇的,结果让我给你挡住了,他想了一夜火气消了,也就不准备报仇了。我问是什么事,他说他的小孩在小时和邻居家的小孩打架,把对方捅了一刀。为了私了,他们赔了牛和很多钱财,双方都说好此事扯平,但是昨天邻居家的小孩又把自己家的小孩给捅了一刀。他说对方太不守信了,他要回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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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如何报仇,他说连夜赶回家,从家里取出步枪,然后在对方家的门前挖个坑,然后蹲在坑里,等对方出来一个打一个!一直打完为止,我问那你最后怎么办?他说那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过了几天,他对我说,其实我不光救了他,也救了整个家族,因为在他们那里,一旦两个家族出现冲突,为了不伤害对方的妇孺。都会各自选一个山头,然后在上面修工事,把分布在全国的族人都召集回来,然后开始对攻,各自出去买枪卖子弹。一方打败后,则签署一个认输状,承认自己所有的土地都赔给胜利一方,而胜利一方则给战败方一些补偿,然后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这样他们就不仅失去了战死的家人,还有时代生息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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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回国工作,柯可佳问我是否犯了错误,我说没有,他说没有犯错误为啥要离开这里,我说这是组织安排。他说:“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我们给你盖房子,给你娶媳妇,就和我们一起过吧!”我说:“兄弟,谢谢你!我在中国已经有家了!”他说:“没事,这里中国有个家,这里有个家不是很好吗?”我说:“谢谢兄弟,我们规矩是不能这样的!”
如今我们分别几十年了,我时刻没有忘记这个巴铁兄弟!
我突然想起,我尽然没有他的照片,那就让他的国旗来代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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